html模版“難伺候”的徐崢 如何三年磨一囧
一部問鼎國產片票房冠軍的《泰囧》,讓轉型導演的徐崢收獲瞭難能可貴的話語權和表達機會。而他卻並沒有趁熱打鐵,反倒是足足打磨瞭三年,才帶著《港囧》再度出擊。在電影界,三年足夠劃開一個時代,徐崢要面對的,已是另一個江湖。

凌晨三點,徐崢結束當天的工作,匆匆吃完宵夜。剛一坐上車,他就拿起手機,陸續回復十餘個微信群裡的未讀信息,都跟《港囧》有關。徐崢開玩笑說,隻是寫首主題歌,都有兩個群。

《港囧》後期制作和宣傳營銷交錯在一起,高強度的密集工作讓徐崢在短期內胖瞭不少。按原先尺寸準備的48號服裝,臨近拍照時發現竟要換成52號。他說,等《港囧》上映後,第一件事就是關掉微信,好好休息,“壓力太大瞭”。

回想2013年初,《泰囧》以勢不可擋之姿,砍下12.67億元的票房,創下當年華語電影本土票房紀錄。而隻有徐崢和他的團隊知道,在票房超過7億後,那份興奮就已開始衰減,不斷上湧的數字也無法帶來腎上腺素的激增。登頂國產片票房冠軍後的小半年裡,徐崢和《泰囧》主創團隊成立的徐崢陶虹工作室,很大一部分精力都用於接待和應對紛至沓來的合作邀約。

《泰囧》對票房大盤的成功探底,也讓中國電影市場的巨大潛力得以顯現,資本、人才和技術都成幾何級湧入。互聯網對電影行業的顛覆也日益加深,產業鏈上的制作、發行、營銷、放映、衍生品環節都開啟瞭與互聯網商業模式的深入合作。

截至2015年9月5日,中國內地電影票房突破300億元,比去年同期增長48.04%,僅三個季度的票房就超越去年全年296.39億元的成績。其中,國產影片市場占有率突破六成,票房182.87億元,比去年同期增長72.89%。

徐崢和“國產片票房冠軍”這個標簽緊密相依瞭943天,直到2015年7月26日,易主給票房達到12.75億元的《捉妖記》,而後者的最終票房已經超過瞭24億元。

不斷變化的市場,也讓徐崢不斷調整著對《港囧》的期望值。2015年年初,他認為《港囧》將是一部獨領風騷的電影,但到瞭8月,徐崢發現,吸引大傢註意力的影片很多,尤其是在暑期檔,有更多的新電影和新導演冒瞭出來:“每一年的變化都會非常非常的快,拍完一部電影,隔瞭兩三年再拍準備好的那個內容,卻發現已經變瞭,市場又有一輪新的(波動)。”

在創作和拍攝《港囧》期間,徐崢陶虹工作室也發生瞭變化,轉型成為北京真樂道文化傳播有限公司,開始公司化運營。《泰囧》經歷過的籌資困難早已成為過去,轉型後的這傢由徐崢、陶虹和劉劉三位自然人股東持股的公司是《港囧》的出品方和發行方之一。劉劉是《港囧》的制片人,也是與徐崢陶虹夫婦一起工作瞭十幾年的夥伴,在工作室轉型公司化運營時成為股東。

如《泰囧》一樣,9月25日上映的《港囧》還是與光線傳媒聯合出品發行,但此時的真樂道,和光線傳媒已是平起平坐的合作夥伴。這也契合徐崢對未來電影制作趨勢的看法:“電影行業剛剛開始的時候,很多老板認為他們出錢拍瞭,這個電影就是他的。但電影是由兩部分組成的,一部分是創作制作,另一部分是投資,就是一個出力、一個出錢,他們共同完成一部作品,兩者的價值應該是同等的。”

精確計算出每一個笑點

相比投資,徐崢或許更有自信完成在創作和制作上的增值,擁有幾位各具風格且都是業界翹楚的編劇班底,讓他可以盡情去探索想要在影片中表達的理念。

徐崢對大綱要求很高,不主張編劇先寫。他會先充分瞭解大綱,直到自己能把整個故事講出來,講完回來跟編劇再修改。這一環節常常會耗費很長時間,甚至是幹脆重來。

做大綱的過程中,徐崢和編劇組主要探討情節和橋段的可實施性。比如說找到一個主題,關於主題會另外討論。主題確立瞭以後,接著討論哪些情節和橋段可以為主題服務,如何設置這個橋段等,大綱字數也越來越多。

直到大綱完成,覺得故事沒有問題,徐崢才會讓編劇寫第一稿。第一稿寫完後,徐崢開始和編劇組過單場戲,每天讀一場戲,哪裡不好就調哪裡,如此反復直到讀完通篇。最後一稿,由束煥執筆整理,完成所有改動,匯總給徐崢,編劇組的工作才算結束。然後,徐崢會找地方把自己關起來,再寫三稿。

業內通常的做法並不是在大綱上較勁,而是找盡可能多的人或團隊來分寫不同的段落,再從其中挑選出有趣的部分來重新組合,這種做法就往往導致瞭臺詞大多生硬抖機靈、抖包袱,而故事結構硬傷無數。

但在徐崢這裡,不論擔任導演還是監制,劇本創作需要至少一年的時間。曾經有傢公司拿著一個熱門IP找過來,請徐崢執導或監制,條件是明年上半年必須開機。徐崢以劇本開發時間不足推掉瞭。

從開始策劃到劇本定稿,《港囧》的劇本創作周期長達18個月,編劇會議的錄音大概有上百小時,會議記錄至少也有十幾萬字。

《港囧》的第一稿由束煥和邢愛娜分別執筆各自完成,第二稿是束煥和蘇亮一起,到第三稿就是束煥執筆,最後交到徐崢手上。而整個故事的靈感,脫胎於簡單的一句話:一個人到瞭香港,想見初戀。

作為《泰囧》和《港囧》劇本的主要執筆人,束煥與徐崢相識時間最久,兩個人的默契始於束煥作為編劇的電影《愛情呼叫轉移》。彼時徐崢還是演員,無法特別好地在作品中貫徹自己的想法,而到瞭《人在囧途》,束煥發現徐崢的很多想法已經可以影響電影創作瞭。“我很尊重喜劇演員,我覺得喜劇演員更有天賦,自我分裂得也更厲害。其實你要知道,徐崢在生活中並不是一個天天講段子的人,而且在創作中他經常還挺苦悶的。”

《港囧》探討瞭兩個主題:傢庭觀念、過去未實現願望對人的魔咒。如何將兩個主題在喜劇類型片裡做到更好的平衡,徐崢和編劇組費瞭很多心思。

在創作過程中,束煥和蘇亮是建設者,而作為徐崢公司簽約藝人和《港囧》編劇組成員的趙英俊則是“攪局者”。除瞭趙英俊,束煥和蘇亮統領的真樂道編劇組都是非常相信商業類型片和編劇法的,非常相信創作規律並且有創作自覺,而“攪局者”趙英俊常常都是在破壞。爭論往往出現在趙英俊到來之後,白羊座的徐崢和獅子座的趙英俊都是又直又沖,趙英俊說:“我就負責破壞,我現在還沒有能力重建,我的任務已經完成。”

每次眼看就要吵起來的時候,都是水瓶座的束煥和蘇亮來做軟化工作。有的時候,趙英俊還會發明一些編劇理論,比如說編劇法裡是這樣這樣,然後徐崢就跟他急瞭,說哪有這些編劇法,都是你自己編的。剛開始,面對這樣的隊友,束煥很無奈,但後來,無論徐崢、束煥還是蘇亮都承認,趙英俊的存在極大地刺激瞭大傢的腦電波,趙英俊的很多想法,乍一聽覺得不實際,但有的時候,恰恰需要一些不可能的東西進來,大傢一起把它變成可能,才是好玩的戲之所在。

盡管在劇本創作中角度各不相同,但束煥、蘇亮和趙英俊對徐崢的感覺卻大致相似:聰明、理性、尊重藝術、雷厲風行、自由寬容、果斷選擇。作為演員,徐崢特別典型無可取代;作為導演,徐崢又極強調可執行性、可操作性和藝術商業平衡性。

曾經,初次執導的徐崢從觀看好萊塢電影制作花絮中得到過很大啟發:“大衛·芬奇拍《社交網絡》的時候,關在小房間裡,旁邊DV拍著,一句一句說臺詞,然後編劇在旁邊說,你這句話為什麼要這樣說,我寫這句話為什麼要這樣說,我寫這句話是什麼原因 然後,他們再討論每一句臺詞。所以到瞭拍攝現場,絕對不會存在這個劇本有點問題,我們坐下來研究一下吧這樣的事。”

除瞭好萊塢編劇創作方法,徐崢和編劇組最常使用的方法是“試錯”:徐崢首先出一個概念,整個編劇組進行評估。根據這個概念拿出各種方案,由徐崢投票或選擇。而徐崢投出的基本都是否定票:“我說這個不行,那個不行,其實就是為瞭讓我自己能夠知道哪種是可以行的。”

“難伺候。”編劇趙趙曾經對媒體吐槽過徐崢。那是2007年,一部名為《結婚進行曲》的電視劇,趙趙是編劇:“徐崢逼我改瞭六遍劇本,我都快成給他打工的瞭,陶虹可沒他這麼難伺候!”徐崢承認,做演員的時候,自己就很愛多管閑事,總想給些超出演員職責的意見,找導演、找編劇討論劇本,貢獻自己的想法。

黃渤認為徐崢當導演是早晚的事,閱片量很大的徐崢在拍攝現場常常會想法無數,對鏡頭、故事表達都有自己的判斷。黃渤接受媒體采訪時說:“徐崢太有傾訴欲和表達欲,平時還特別愛學習,積累的夠,他老喜歡跟我們說一些奇奇怪怪的片子,讓我們自慚形穢,隻能裝沒聽見。”

在《愛情呼叫轉移》的跟組日記中,影評人老晃就講述過徐崢對音效和鏡頭感方面的創意,“他向錄音師建議,不妨用貝多芬《命運》交響曲最著名的 棒棒棒棒 來制造男主角遭遇尷尬時的黑色情境,他還能進而想到這個創意將成為一條時髦彩鈴,充分體現瞭他的創意思維。”

成名之前,徐崢是話劇演員。每天晚上七點鐘演出,他常常早到,泡在售票處“票房”,“那時候的票房是可視的,我就待在賣票的小屋子裡觀察那些伸手遞錢來買票,來看戲的人。他們有些在門口打電話,有些在等人,還有的在看本場演出的介紹”,徐崢覺得這一切有趣極瞭。

同時,他也在思考,為什麼常有一些人說搞藝術、搞舞臺劇就一定曲高和寡,而明明票房可以解答很多問題:“我並不認為他們是真的在搞藝術,隻不過是沒有其他的活法,隻能在這個院裡排這個戲。那麼多年過去瞭,還是在排一樣的戲,你給現在的觀眾看,這個戲跟觀眾有什麼關系嗎?在排練場裡面講的那些事,其實真的跟觀眾沒關系,完全兩套系統,所以我覺得應該在操作之前,和觀眾之間形成一種交流。”

話劇演員時期的認知,讓徐崢知道,必須首先考慮到故事與觀眾之間的連接,設立可以負荷承載這種連接的一個主題,然後再來做。《泰囧》點映的時候,他也跟著跑瞭十幾個城市,去院線跟觀眾做互動、聽取大傢的意見、和團隊會記錄觀眾的反應:多長時間笑、怎麼笑、笑法是什麼,精確到計算出每一個笑點。

“劇本成立之後,利用大數據基本上可以估算出票房。這層壓力緩解瞭,在創作上就自由瞭。你定好一個格局,最後會有什麼結果,基本上也都預見瞭,那就徹底去做吧。如果不行的話,其他的那套東西也可以運行。”徐崢告訴《財經天下》周刊,在電影上映前,應該把電影的前期準備、拍攝制作以及宣傳推銷三部分都做好,上映後電影會開始有自己的生命。

除瞭嚴格把關影片質量,他還很重視電影產業鏈下遊的環節,比如與客戶的互動溝通、基於不同渠道的營銷、衍生品以及和各個平臺的合作,做好這部分的工作可以幫助消化票房壓力,降低收入單靠票房的風險。

和《泰囧》一樣,徐崢全程參與瞭《港囧》的宣傳營銷工作,仰仗網絡時代的全天候溝通,二十四小時都泡在瞭微信工作群裡,預告片群、海報群、宣發群、創意群、後期群

深挖三年隻出一部作品的大IP

徐崢團隊的同事大多與他相識已久,少則幾年,多則十幾年的合作關系。《港囧》制片人劉劉與徐崢陶虹夫婦一起工作瞭十幾年,親歷瞭工作室從開始組建到籌拍《泰囧》和建立公司,轉型公司化運營的全過程。她認為,是徐崢周密、有序的工作方法,以及負責態度,留住瞭很多跟他共事過的人。

劉劉大學主修法律專業,在朋友的介紹下認識瞭陶虹,並擔任陶虹私人的經紀人。畢業後,劉劉接受陶虹的工作邀請,成為徐崢和陶虹的經紀人。《泰囧》制作期間,徐崢正式成立自己的工作室,劉劉擔任總經理的職位。據她介紹,當時工作室雖然隻有幾個人,卻也像一個小公司似的運作和開發項目,每個人都身兼好幾個職。她自己就不僅負責工作室的管理,還擔任《泰囧》的制作統籌一職,做著和制片人類似的工作。

為感謝她的支持和幫助,徐崢特意把劉劉掛在瞭片頭,而制作統籌一般是不能掛在片頭的。“老徐他們特別好的一點是,他不用你爭取,他自己心中有一桿特別公平的秤,他覺得你到瞭,或者他覺得OK瞭,他自己就會提出來,我要給你什麼東西。”劉劉告訴《財經天下》周刊。

2012年的一個夜裡,在徐崢和陶虹傢書房裡,徐崢、陶虹和劉劉聊起工作室的未來,邊聊邊給想象中的新公司起名字。劉劉翻著字典,看到“津津樂道”一詞,能夠表達出三人想用高品質的作品給觀眾帶來歡樂的初衷。

可是一查詢發現,“樂道”已經被註冊掉瞭,三個人又開始想給“樂道”前面加哪個字。徐崢想出來說,加“真”字,剛開始劉劉以為取自徐崢名字的諧音,後來才曉得,“真”字,代表徐崢做事的坦誠和真實。同年5月22日,真樂道成立,自然人股東為徐崢、陶虹、劉劉,劉劉擔任CEO。在公司運營理念上,徐崢希望做一傢輕資產的公司,真樂道主要負責謀劃,操辦的事情找合作方投資或者請外包。

現在,真樂道已經初具規模,有20多個員工,其中創作部占到多數,以編劇為主,蘇亮就是真樂道的編劇總監。徐崢個人的品牌價值和創作思路,是蘇亮加入的主要原因。蘇亮看來,徐崢跟其他導演不同的是,他一直堅持電影類型片的創作,相信這是未來中國電影市場特別需要完善和專業化的方向。“我們創作的時候,腦子裡的形象很明確,這算是一個優勢,每場戲和臺詞想想導演,大概就知道是什麼樣的感覺。”

徐崢常常會說《港囧》的創作過程跟廣告沒關系,隻有當招商項目影響到創作的時候,他才會過問。劉劉非常清楚,徐崢並不排斥廣告植入客戶,他很早就明白做電影,就是要與觀眾、投資方、植入客戶都保持著良好的合作關系。

《港囧》並沒有進行大規模的招商。徐崢習慣的模式是做好劇本後,倒過來從劇本裡找,哪些可以合作,然後找到合作夥伴。而面對找上門來的植入需求,徐崢會看商務開發部給出的評估和方案。然後,根據能否植入以及如何植入,給出一個原因和方案,可以形成雙贏合作的,也並不抗拒去微調劇本。

“徐崢特別聽人勸,我隻要跟他一講關鍵點,他就聽懂瞭。比如廣告植入,我會跟他說影片的宣發才多少錢,客戶投入的那是多少錢,如果我們能跟他們形成一種非常好的互動,其實是雙贏。”

同樣的,為瞭找到合適的客戶,劉劉和公司商務合作部也會向對方坦陳合作的要求。“我們做的是喜劇,片子會很嗨,可能會醜化產品,徐崢把自己醜成那樣瞭都不嫌。我們需要玩得起的夥伴,很可能不是立立正正的樹一個廣告牌,會跟廣告牌產生一些也許你認為不好的互動,你能接受嗎?”劉劉認為在合作之初建立好門檻,才能找到對的人,並且從源頭就充分確保植入廣告最終的剪輯權在導演徐崢的手裡。

雙方達成共識後,真樂道相關工作人員會在客戶裡進行挑選,主要挑最契合的、品牌信譽度很高的。“說實話,沒挑中的客戶真的很多,這次合作不瞭就下次或者以別的方式合作。”

徐崢告訴我們,《港囧》的招商尚未覆蓋掉制作成本,隻占到一部分。不過劉劉認為在《港囧》制作中,真樂道的商務合作完成得很好,“目前為止我認為是特別好的,客戶也是非常買單的,每一個小點都執行得特別好。”真樂道希望可以跟合作客戶形成長期合作,不單是植入合作,還可以延伸到聯合營銷、發行、貼片廣告等環節。

作為真樂道最大的IP,徐崢三年隻出瞭一部作品,單靠票房收益很難平衡三年的創作期。與徐崢的常年合作裡,劉劉發現創作好電影的壓力往往來源於沒有好的創意和劇本。但是劇本創作的變動性太大,不像機器生產那樣有規律。傳統行業的商業模式給瞭劉劉很大啟發:“我想我們需要這樣的東西,就開始研究,哪一項是可以通過產業鏈生產的東西,後來發現是衍生產品。”

而監制電影項目,則可以在培養很多青年導演,與不同項目合作的同時,讓團隊快速成長,劉劉也希望徐崢在做監制時,能稍稍放開一些,這樣公司的運營范圍就可以整體擴大瞭。不過,即使是做監制,徐崢也要求全程參與,並且項目的劇本創作時間不得少於一年。

“我們想找到熱愛電影,對電影保持觀察、對行業有自己的想法的人,他們能夠從實戰上學習到電影學院的課程。這可能是我們走到一起去的原因。”

今年的四、五月份,真樂道來瞭三位新總監,分別負責商務開發、宣傳和宣傳策劃。他們原先都是資深媒體人和電影從業者,轉而投向真樂道。在宣傳總監葉婷的名片上,並列瞭一個“項目經理”的頭銜。葉婷說,這樣除瞭各自負責的部門工作,都會以制片人的身份專項負責一個電影項目。因為徐崢想培養出職業化的制片人,具有自我審美和市場判斷力。符合這樣的標準,未來才能產出真正受市場歡迎的作品。

葉婷負責的項目,是要把購買自韓國的一個熱門IP完全本土化。徐崢要求葉婷必須參加每場劇本會,從人物塑造開始,知道要挖掘什麼樣的演員、如何和創作團隊打交道、學會把控項目後期營銷的風險,這樣才能完全懂得經營和運作項目。

徐崢認為未來的電影行業會產生很多可能性,真樂道會在不斷吸納志同道合人才的基礎上,做一些前瞻的業務。

在劉劉的主導下,真樂道開始試水衍生品開發和監制電影項目。商務開發總監木笛負責真樂道“囧”品牌相關衍生品的商務開發,這將是真樂道在衍生品業務線上的第一次試水。迪斯尼的衍生品生意給劉劉和團隊帶來很大的啟發,甚至後期他們也想做動畫片。《港囧》是真樂道試水衍生品的第一個項目,劉劉想看看能做到什麼程度,“我們這麼大的一個IP,如果都做不好,那其他項目可想而知。”

他們開始研究如何全面地挖掘徐崢的IP價值。除瞭研究可復制的收入來源,劉劉還研究如何在徐崢創作周期長的背景下充分發揮他的創作才能,“怎麼樣一個人可以對著十個人出十部不同的作品,而不是三年隻出一部作品,這些都將來源於實踐。”

在劉劉的規劃中,明年公司會發展到30人,這個人數也是她目前理解中輕資產公司的上限。

徐崢打磨劇本的這三年發生瞭什麼

互聯網的進入為電影融資、項目籌備提供便利,直接對接電影片方和資金方的線上創投平臺層出不窮,電台中商標註冊流程影眾籌產品使得任何人都可以成為電影的投資人;

2014年,以貓眼電影、格瓦拉為代表的電影在線票務平臺興起,打亂瞭傳統的發行、放映體系;

互聯網成為觀眾獲取電影營銷物料的主要渠道,微博重傳播、視頻網站重內容,成為電影片方進行營銷宣傳的主要平臺;

視頻網站成為觀眾觀看電影除院線之外最主要的渠道;

衍生品也成為電影專業門戶網站、視頻網站、在線票務網站發力的重點。

數據來源:易觀國際發佈的《互聯網+電影趨勢研究報告 2015》

導演無異於車間主任

《港囧》是真樂道投資的第一個項目,與光線傳媒共同出品發行,雙方投資比例對等,各占一半。經過快一年的洽談和討論,光線傳媒同意真樂道的拍攝方案、檔期、制作周期等事宜,依舊負責《港囧》的發行和營銷。

光線當初願意進行投資《泰囧》,並在創作過程中給徐崢和制作團隊提供充分的創作空間。這一系列的舉措讓劉劉和團隊非常感恩,“和光線的合作,我們有感恩和回報的感覺,無論別人提出什麼樣的條件,我們心裡邊都會想跟光線再合作的。”

資料顯示,光線傳媒在《泰囧》的投資比例為90%。《泰囧》籌拍前期,由於演員未確定等原因,沒有投資方來接。當時光線正在進行戰略性調整,開始與內地導演合作,尤其是培養新導演,主投中等規模的類型片。《泰囧》幾乎符合所有要求。徐崢在光線董事長王長田的辦公室裡,幾乎用“演”的方式講瞭20分鐘的故事梗概,最終獲得3000萬的投資。而《泰囧》用票房回報給瞭光線4億元的純利潤。

《泰囧》不僅讓人看到中國電影市場的巨大潛力,光線傳媒和徐崢也成就瞭彼此。各方分析《泰囧》的票房成功原因時,總會歸結到“天時、地利、人和”。在易觀國際分析師郝茜看來,《泰囧》的“天時、地利、人和”分別指電影內容和公司、發行、營銷,一部電影隻要擁有以上兩個利好因素就可以成瞭。

自《泰囧》對電影市場探瞭一次底之後,電影產業和資本、互聯網的結合,開始大幅度前進。但是徐崢依然沒有看到一種脫離於傳統雇傭關系之外的形式:“我先要知道得付出什麼,這種規劃是可不可以執行和實台中商標註冊查詢現,要在可實現的基礎上,能不能有一個比較創新的模式。”

於是,在新背景下,徐崢和團隊想實踐另外一種方式:內容創作者對自己的生產負責,再與外界形成聯合。這種模式可以分享勞動整體所獲得的回報。

自演、自導、聯合或獨立投資拍攝影片,正是時下藝人從影視劇獲取更多收益的主流趨勢,演員在接片約時會選擇不要片酬,用其入股成為投資方之一,從而獲取票房收益分成。2014年徐崢、黃渤等主演的《心花路放》中,導演寧浩也是制片方。黃渤工作室也是《泰囧》的出品方之一,不過沒有資金分配,黃渤在《廚子、戲子、痞子》中以片酬入股,作為資金的投入。

中投顧問文化行業研究員蔡靈認為,明星通過入股的方式,影視公司希望可以借此穩固明星、導演資源,激發其積極性,從而催生出更多優秀作品;同時,有的明星、導演在積累一定人氣和聲望之後,便轉型為投資方。也就是說,日後越來越多的藝人會身兼投資方、演員或導演涉足自己的影視劇。

“《泰囧》其實是靠觀眾的力量,把它捧到這樣的成績。所以在《港囧》的時候就希望可以提前給觀眾看。”與《泰囧》時相比,《港囧》在宣傳前期基本上已經把通告都做完瞭,所以,提前與觀眾互動、多一些親民的行為,對《港囧》來說是很重要的。

由於臨時提檔,營銷宣傳的節奏被打亂,《泰囧》的預熱效果並不像光線後期作品那麼突出。光線傳媒宣傳總經理曹曉北當時就跟《泰囧》的宣傳,她記得直到上映的第一天,徐崢還在為錄制《快樂大本營》做準備,票房井噴後,團隊才開始路演。

三年後,曹曉北仍舊負責光線方面對《港囧》的營銷。這一次,他們開始得非常早,不過曹曉北和團隊做的第一項工作是管理觀眾的期望值,《泰囧》之後,很多人對《港囧》期待值都很高。

光線所擁有的國內領先的“地網”發行系統和團隊也是真樂道選擇再次合作的重要原因。光線的發行團隊原先就領先於業內,經過三年的摸爬滾打,經歷過《致青春》、《匆匆那年》等高票房影片,各方面能力和經驗都有所進步。

沿用瞭光線之前的宣傳策略,《港囧》團隊9月初已經開始做校園的路演,整個路演行程會覆蓋50個城市,這比《泰囧》時高很多,並且分瞭兩條路線,導演徐崢主要參加一二線城市的大學校園路演,演員包貝爾主要參加三四線城市的大學校園、商場和影院路演。路演還鋪到瞭很多之前沒有做過宣傳的城市,比如西雙版納和營口。這些城市票房增長率較高,情況類似的城市都會去做路演。

而徐崢和真樂道團隊更看重的是在路演過程中與高品質的觀影人群充分互動,之所以將前幾期路演安排在大學校園裡,是因為團隊通過大數據分析:“每天進電影院的人都是什麼人,年齡層在多少,那這些年齡層的人最有活躍度的人分佈在哪些地方,哪些城市,我們一定是先跟最有活躍度的人來溝通。”

讓電影回歸到用作品本身去和觀眾對話,是徐崢一直渴台中商標註冊望做到的,他毫不避諱《港囧》票房給自己的壓力,因為這不僅僅是一個數字,而是對他和團隊很多理念和實踐的檢驗,無論是鋪天蓋地的宣傳營銷,還是多平臺合作的聯動推廣,甚至是邀得王菲來唱主題曲,都是一次對自我認知和對規律準則摸索的檢驗。

徐崢認為,在中國,導演這個職位被賦予瞭很多光環,好像導演就是很有話語權的人。但在他看來,導演無異於車間主任,“做導演不是說你有一個赤子之心,你有一片誠意就能行的,但是他也不像想象中的那麼具有王者風范,其實導演就是一個幹活的人。”

而作為一個幹活的人,導演徐崢真正遺憾的是,廣受追捧的爆笑語境讓觀眾忽略瞭他想在影片中表達的理念:“我們做《泰囧》,並不是僅僅想做一部讓別人笑的電影,但是,在表達過程中一不留神就進入瞭很爆笑的語境,大傢都覺得太好玩瞭,很開心,一下子把爆笑給放大瞭。實際上,《泰囧》想表達的核心是反成功學的,有些人看上去傻呵呵的,但其實他們也活得很快樂。”

和徐崢一起奔跑著的小夥伴

趙薇

2013年4月,趙薇執導的第一部影片《致我們終將逝去的青春》,收獲7.19億元票房,趙薇憑此一舉奪得“最賣座華語女導演”名號。不過《致青春》後,趙薇重新回歸演員身份,主演瞭《親愛的》、《橫沖直撞好萊塢》、《港囧》等影片。

鄧超

2014年暑期檔,鄧超、俞白眉執導的喜劇《分手大師》以6.66億元票房成為當年最賣座的國產影片。鄧超和陳暢執導的電影《惡棍天使》將於今年12月24日上映。

韓寒

2014年7月24日,韓寒執導的電影《後會無期》上映,累計票房6.5億元。韓寒還客串瞭電影《分手大師》、《煎餅俠》,以及電視劇《萬萬沒想到》。目前韓寒的主業是賽車。

郭敬明

郭敬明無論是作傢還是商人都做得有聲有色,在2013年又多瞭一層導演身份的他同樣表現驚人,2013年至2015年間上映的《小時代》系列電影總票房近18億元。郭敬明執導的新片《爵跡》將於2016年暑期上映。

陳思誠

2014年2月13日,演員陳思誠自編自導自演的電影《北京愛情故事》上映,累計票房4億元。陳思誠執導的新作《唐人街探案》將於今年12月上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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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問鼎國產片票房冠軍的《泰囧》,讓轉型導演的徐崢收獲瞭難能可貴的話語權和表達機會。而他卻並沒有趁熱打鐵,反倒是足足打磨瞭三年,才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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